郑州。 五月二十一日,天光微亮。 陆秀夫从案牍间抬起头,显出深深下陷的、发黑的眼窝。 他又是整整一夜未睡,将要调派往各个地方的军需事宜理清楚。 「陆相公,吃点东西吧?」 有文吏将一碗已经放凉的粥再摆回陆秀夫的案头。 「好,多谢你了。」 陆秀夫困得利害,恨不得倚着椅子就睡过去,但确实也需要吃些东西了。 拿着勺子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