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中,李瑕坐在榻边,张柔则是躺着,这情景不太像君臣,更像是晚辈在探望病中的长辈。 张柔却不敢以长辈自居,以请罪的口吻道:「陛下这般问,老臣惶恐之至。老臣从未因给贵妃争后位而做过什么」 他是真的惶恐。 这次张十一郎犯的罪可大可小,往大了说是叛国,但往小了说却可以一笑置之。 换作是在大蒙古国,以张十一郎行事之隐秘,根本就不可能被查出来。比如,这数十年张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