潼关城头,李瑕望着元军渐渐退去,放下望筒,身上的积雪簌簌而落。 他扫了扫肩膀,道:“感觉一整年都在过冬啊。” “王上说什么?” 刘元振回过头,颇为不解。 “今夏闷得人都要熟了,雪来得也晚,眼下冬月中旬了,才落第一场雪。” “七八月时天山便在下雪,我九月到六盘山,十月到兴庆府,挨冻挨了半年了。” 刘元振哑然而笑。 他在李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