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忠直死后的第一个夜里,张弘道还是回屋去睡了一个多时辰。 虽然难题摆在面前,他却已不敢再废寝忘食地做事。三十岁对他而言便像一道槛,过了,明显便感受到劲力衰减的厉害。 这夜似乎是做了恶梦,或许是身上的旧伤发作,张弘道出了一身汗,醒来便发现妻子严淑正在给他擦拭着额头。 “几时了?” “寅时三刻,天还未亮呢,官人再睡一会?” 张弘道握住严淑的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