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史樟起得很早,趿着麻履在院子里逛了逛,喝了一碗羹,方才去向史天泽问安。 史天泽才耍过大刀,打着赤膊摊手站在那任婢女擦拭那一身的腱子肉。 “下去吧。”他接过婢子手上的湿布,带着儿子走过回廊,将昨夜之事说了。 李瑕与史樟同岁,却显然比史樟更出色,遂也成了史天泽磨砺儿子的一个磨刀石。 他认为儿子该有同李瑕一样的能耐。 “你是如何看的?”